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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战锋感觉喉咙仿佛被一块难以言说的东西堵塞,令他感到无比难堪。
“厉战锋,我不想把话说得那么狠,我们可以和平体面地结束的。你问我为什么爱这么快消磨,你倒不如问问你这几年是怎么对我的。”
“从我目睹你拿着所谓继妹的睡裙开始自渎开始,你就一遍遍地伤害我。我被人差点强奸的时候你说你没空,但转头便赶来包庇你的继妹。”
“我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候你没有经过我同意就抽去我的血救你继妹。这一桩桩一件件不都是你干的吗?厉战锋,你现在为什么还能舔着大脸求我原谅啊。”
他呆住了,丝丝密密的心疼让他喘不过气来。
阮月娆冷眼看着表情痛苦的厉战锋,心中平静异常,她牵起楚川柏的手就往楼上走。
“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和我家人面前了。”
这时,厉战锋恍然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在阮月娆心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这种烙印,比身体上的伤痕还要持久,还要疼。
持久到仅凭他的几次示好服软是远远不能消除掉的。
但就算是这样,他还不想放弃。
夜晚,厉战锋端着一碗刚熬好的鸡汤准备送给阮月娆喝。
他还记得,每当换季的时候,她的双足双手总是冰凉,总是缠着他把手脚放在他的怀里取暖。
走到房间门口时,他却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打闹声。
手一松,盛着鸡汤的碗落在地面上,滚烫的汤水撒在厉战锋的脚背上,他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慢慢挪动脚步,厉战锋把耳朵贴到门上,里面暧昧不清的声音让他如坠冰窖。
“我们家川柏可比你行,这个月他们可是日日夜夜纠缠在一起呢。”
何青双手环胸出现在楼梯口,语气嘲讽。
“不像有些人,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呢。”
房间里的浪潮一潮高过一潮,厉战锋却再也听不下去了,逃似的跑开了。
第二天一早厉战锋下楼时,正好阮月娆和楚川柏就坐在饭桌上,你侬我侬地互相夹菜。
“川柏,你说过要带我去赌场看看的。”
她咬了一口煎蛋,笑得灿烂。
厉战锋被这明媚的笑容晃了眼睛,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那么鲜活那么动人的阮月娆了。
她在他面前总是唯唯诺诺,生怕讲错一句话会惹得他不高兴。
可在楚川柏面前,她可以勇敢地展示自己,诉说自己的诉求。
“好,吃完饭我就带你去。”
楚川柏宠溺地用手从她的鼻尖滑过。
厉战锋只能在一旁干站着,尽管嫉妒在一寸寸烧灼他的心。
他也只能攥紧身侧的手,因为他没有身份去干涉阮月娆的一切行为。